温柏道:“都过得好就行,不必再见。”
故人都不相见,实在是因为,虽如今安稳了,当这中间的过程实在难堪,便相见争如不见了。
与陆夫人如此,与银线如此,原以为与兄长已见过,或可再见……
到底人行到后面,路还是自己走。从前的人,或散了或远了,原是常态。
温蕙只微微抿唇笑笑,颔首道:“辛苦了。”
番子连道“不敢”,受了温蕙的赏,离开了。
温蕙推开客栈窗户,撑腮看了许久街景。
楼下有叫卖烧饼的,新鲜出炉的高炉烧饼,香气都溢上来了。温蕙喊了小二替她去买了两个来,果真是热腾腾的。
坐在窗边吃久违的高炉烧饼,吃饱了,肚子里热乎乎的,果真心情就好了。
温蕙临走前买了许多烧饼,拿到了司事处去:“给都督送去。现在凉快,不容易坏。”
司事处的人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平时饿了,随手填肚子的粗食而已。
只夫人发话了,也不敢不遵。当然这东西鸽子是带不动的,只能派人快马人肉运过去了。
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跟鸽子的速度也差不多了,两三日便到了。进京城的时候,守城的兵丁还以为监察院又要搞什么大案,惊得一身冷汗。
小安听说温蕙送了东西回来,忙不迭地赶过来了,待看到……
“就这?”他拿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
又凉又硬!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