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却知道。
这番子是霍决身边亲信,今日特意派给温蕙的,便是为着防止类似这样的事发生。
他道:“渝王家小郡主性子随了她那叔父景郡王,名声不太好。只咱们都督谁都不必怕,他们刚才想硬换,咱们报上了名号,他们便不敢了。”
温蕙道:“这是比谁更坏吗?”
番子差点笑出来。
夫人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他忍住笑,正色道:“是比权势。”
渝王跟皇帝关系好,他是有宠的,但他终究是宗室亲王,皇帝只给他富贵,不给他权力。
霍决是代皇帝行事的刀,纵他其实只是皇帝家奴,皇帝给他天大的权力。
温蕙撑着窗户托腮道:“是呢,在这天子脚下,没有权势,还真是就要受人欺负。”
这番子也是净过身的,他道:“可不是吗?似我等和都督、左右使这样的,若没权势,就只能趴着走了。”
京城的阉人多,走在街上也常能瞧见。但出宫、出府的这些,又常是办事跑腿的底层内侍,他们常常是弓着腰走路的。
习惯了。
“秦城,叫大家都进来吧,难得的大日子呢,一起热闹一下。”温蕙道。
番子中有净过身的,也又没净过身的正常男子。只不管净身没净身的,大多都在校场上被夫人胖揍过。霍府里满门武人,不怎么讲究男女大防。
秦城开心:“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