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冷,她裹了头脸,旁人也不好认出来。
到了开封,打听到陆同知家,偷偷去看,前门后门都有家丁,人数多于正常时。银线便觉得,这是在等她了。
的确也是,陆通比她先到开封,找了自己大哥二哥把事情一说,便先挨了一顿骂。
门子上便加了人,专盯着银线来。
银线守了好几日,终于守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采买上的媳妇子带着小丫头,坐着小车往集市上去。银线跟上了那辆车,待到那媳妇子在店铺里坐着看货,小丫头去了净房的时候,她喊了声:“青杏。”
青杏听到这声音,霍然抬头。银线扒下裹着头脸的布巾,露出脸来。
青杏大惊。
小丫头回来,青杏给了她几个大钱:“去街上买零嘴吃去。”
小丫头高兴地去了。
青杏是大客户,伙计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茶房,两个人这才说起话来。
“你怎么来了?”青杏问。
“青杏,我问你。”银线问,“少夫人是不是死得不明白?”
青杏顿住,垂下头去。
许久,她抬头道:“没有人知道的。少夫人贴身的人都发卖了,夫人贴身的人也发卖了。连夫人她自己都……”
银线问:“夫人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