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人名字听着雅,却生了一把大胡子。温松被关到如今,也是一把大胡子,正好瞒天过海,桃代李僵。
下个月,他就要被问斩了。
温松听着那衙役吃烧鸡吃得香甜,站起来走到栅栏边,拉开裤裆对着牢房过道撒了一泡尿。
衙役正在啃鸡爪,忽然听到水声不太对,咬着鸡爪过来看了一眼,大怒:“干你娘!老子晚上才扫过的!”
因温松尿的正是大家行走的地方。上面的人隔三差五地会下来牢房中巡视,说不定明日就要来。
且牢狱的防疫,一向是紧要之事,小衙役被资历老的衙役欺负,这些洒扫的事都归他,岂能不气。
谁料温松挑衅道:“就尿了,怎地?再扫就是,反正都归你。”
衙役大怒,吐了啃了一半的鸡爪,回去抄起扫帚,挥舞着往牢房栅栏上拍:“干你娘!干你娘!都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他气不过,把扫帚从栅栏中间伸进去想抽打温松,却被温松抓住了往里带。衙役不肯放手,便被带过去,身子撞在栅栏上,更怒,手伸进去胡乱想拍打这可恶的犯人。
孰料手腕忽然被捉住。
铁钳一样。
衙役忽地警醒,却已经迟了。
温松钳住他手腕向后扯,将衙役扯得身体紧紧卡在栅栏上。他的另一只手却从栅栏间伸了出去,从后面搂住了衙役的头。
咔吧一声。
衙役脖颈折断,软软滑倒。温松拽过他尸身,从腰间摸到牢门的钥匙。
脱出牢门,在值间的墙上找到了铁镣的钥匙。
脱去手脚锁链镣铐,温松揉揉手腕,先把盘子里剩下的鸡肉都填进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