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这么干躺着,任心底的猜疑折磨人。
第二日,他便对陆正提出来要拜见陆夫人。
陆正叹气:“若旁的时候,昨日便该带你去见她。只从媳妇去了之后,她忧伤过度,身体就垮了。不仅如此,脾气还日益古怪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动辄得咎,灰头土脸。我不过想纳个妾松快一下,她竟然就想不开了。昨日虽救下来,但她如今说不了话,也只能卧床,实不便相见。望贤侄体谅。唉,说出去都是家丑,伯父的脸已经没了……”
他一副自爆家丑的模样。
听起来,似乎还都能说得通。
但温松已经起了疑心。正所谓疑心生暗鬼。疑心这种东西,只要萌芽了,就很难消除。
陆正道:“贤侄,昨日没顾上,今日里,把媳妇的嫁妆整理一下吧。”
陆延便奉上嫁妆单子,一共两份。一份是最初的嫁妆,一份是后补的嫁妆,都列得明明白白。
“待会让他陪你去清点。”陆正道,“这些都留给璠璠,将来,我再给璠璠准备千亩良田,桑园、茶园,二十间铺面。其他的,到时候再想,总之咱们家决不会亏待璠璠的,我家的独苗苗啊。”
温松其实不是很在乎嫁妆的事。因陆家豪富,温蕙哪怕是补过一次嫁妆,也入不了陆家的眼。陆家在银钱事上实在大方,不必疑虑。
昨日见过璠璠,教养妈妈利落得体,衣食住行所见皆是精品,小小孩子连鞋子都是缂丝鞋面,可见养得有多金贵。
原想说“不必”,银钱上信得过陆家,却忽然心中一动,改口道:“好。”
便和陆延一起又去了温蕙的院子。
就那么点东西还要亲自去清点。
陆正嘴角扯扯,掸了掸袖子。
温松昨日里先见陆正再见璠璠,又有红绸和陆夫人的事,情绪波动,思虑不周。也是当时并未起什么疑心,是以见了璠璠便放下许多心。
今日里他再来到院落了,便道:“我妹子身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