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死了,睿儿就要丁忧!他才中了探花,正是最紧要的时候。”
“让他为你蹉跎三年,又有新的状元郎探花郎在皇帝身边,你看看可还有他的位子?”
陆夫人那些绝望中寄托的希望,像一个个泡泡,都被陆正戳灭了。
她眼中的光,终于彻底地黯了下去,如一盏在风中熄灭了的灯。
陆睿曾经感慨疑惑,为何女子最终都会从珍珠变成鱼目,为何她们眼中的光,总是会被消磨。
他若此时在这里,或许便能得到答案了。
陆正恼恨地走出上房,一眼看到了刚才闯进厅里的丫头,大怒。
“把她给我绑起来,家法五十!”他喝道,“就在这里行!”
丫头吓得瘫软,扑过去想抱他的腿:“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陆正心中更恨。
丫头是他书房受宠的丫头,平日里便有些不知分寸。但内院里是陆夫人婆媳俩的地盘,可信的人不多。要看守陆夫人,还是得用他信得过的人。
不料净办蠢事!
他一脚将丫头踢滚到地上:“都干什么吃的!”
婆子们一拥而上将丫头按住,堵了嘴巴。
有人取来了家法。
陆正喝道:“给我打!”
众人心底都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