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管,”她垂首道,“没有人问过这些事。”
旁的丫鬟一并都垂下头去。
“我们都是旁人赠与都督的。”婢子道,“也有些细幼美貌的,左使觉得无大用处,都安排出去了。留下的我等,都是有些手艺,会伺候人的。”
譬如这婢子,便有一手推拿按摩的手艺,十分精湛出色。
她原本在原来的主人家也到了该发嫁的年纪,孰料忽然将她送到了监察院霍都督的府里。虽衣食住行的待遇都不错,但她在这里待下来到现在,便明白了一个很糟糕的事。
这府里的两个男主人,没有一个把她们这些婢子看进眼睛里的。
没有人会关心她们的年纪,是否该婚配。
若别的府邸没有女主人主持中馈,似这等事,管家会担起来。甚至出色的丫头,也会有人主动来求。
偏霍府有个诡异的情况。
她们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在房中伺候霍决的。
这“房中”二字,非常微妙。
没有管事敢来问霍都督,房中的丫头年纪到了是否要配出去。
没有家丁或者常进出内院的番子会看中主动来求。
因实在没有人敢过问霍决的“房中”事。他是一个阉人,这个事太敏感了,都怕踩了忌讳。
之前还有个蕉叶,每每浑身带伤。就这样,谁敢问,谁敢提呢。
温蕙其实早就发觉了,身边的婢女伺候人都有一手,能让人舒服得浑身骨头软。
一看就不是培养做管事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