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空空的桌案椅子,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
兜兜转转,还是我与他。既如此,好好地过日子。
夫妻对拜——
他看到她拢在袖中的手,她看到他的缂丝黑靴面。
一福身,一揖礼。
一声“礼成”,从此是夫妻。
一条红绸,牵入洞房。
只今日霍府喜事没有女客。洞房只能是女客和家中亲戚男子才可以入内观礼。
宋夫人庆幸霍都督还想着留下自己,让新娘子不至于真的孤零零一个人。
这霍都督,怎么说呢。
宋夫人一时觉得他似乎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可怕,一时又想着那些有鼻子有眼的传言,暗暗为新娘忧心。简直天人交战。
温蕙坐在床边。听着有一些脚步声纷沓而至,有些人进了卧房。
做全福人的宋夫人似乎“呀”了一声,温蕙能想象出这位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是又怎么了?
黑色的缂丝靴面出现在视野里,站在她身前。
霍决低声道:“蕙娘,屋中人,都是我的兄弟,莫慌。”
霍决说完,缓缓揭开了开喜帕。
那女子抬头。已不是当年青涩的小姑娘,面庞皎洁,眸如水洗。虽无羞涩欢喜,但也没有忧伤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