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跨上马就能出门,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纷纷给她让路。并没有什么严防死守。
只到了江南,女人被层层包裹住,一堵堵院墙隔开,唯恐别的男人多看去一眼。
她道:“等过完礼,我去看看。”
那时候名正言顺,旁人见了她,称一声“夫人”就可以了。不必问她姓什么,不必唤她“温姑娘”。
她向霍决求证另一个事。
“四哥,你跟我说个实话。”她问,“我的功夫,究竟如何?”
刚才切磋虽然只是短平快,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足以判断高低深浅了。
霍决问:“你自己不知道?”
“以前在军堡的时候,常有擂台,我心里有数。”温蕙说,“只七八年了,都自己一个人练,再没跟人切磋过了。心里没底了。”
心里没底,便敢揣着一柄匕首来了?
霍决问:“你的枪法呢?可丢下没?”
犹记得当年她一根白蜡杆子,使得虎虎生风,可俊。
温蕙叹气:“我就没摸过真的枪,我只有一根白蜡杆子。”
“我娘怕我没轻重伤了人,只许我以棍练枪。家里开了刃的兵刃是不许我碰的。”温蕙道,“连我练刀都给的我一柄缺了口的钝刀,还不许我磨。”
霍决忽然笑了。
温蕙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