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是疯了吗?怎地竟向监察院透露了此事?
不不不,这不可能。念安一定是诈他。
可就算知道念安是在诈他又如何?因监察院办案,真的是不需要证据的。
便是刑部办案,也得先有证据,再拿人,再刑讯,再定罪。
监察院正好相反,先认定了你的罪名,再刑讯,最后搜罗证据来佐证罪名。要实在连证据都搜不到,那就看皇帝的意思。
赵胜时也不傻。猜到了念安诈他,又听他提及了陆正,脑子里一过,便意识到这跟他二兄给霍决送女人必定有关联。
只百思不得其解,怎地送个女人竟让监察院把江州的事翻出来了!
莫非是陆正嘴巴不严,竟让那女子知道了江州的事,又告诉了霍决吗?
这个倒是极有可能。
真是万料不到会把自己给牵连进去,赵胜时这一口血憋在了喉咙里,要喷不喷的。
这时候念安道:“到底给了牛都督多少银子啊?”
“都督呢,是前辈,我们做后辈的都敬他,也不好越过他去。”
“这样吧,你给了牛都督多少,我只收个八成。”
“我年节都没过好,着急回家歇着。也不跟你这儿多待了,记得把银子送到京城霍府去。”
待念安走了,赵胜时这一口血倒灌,厥了过去。
赵家一片慌乱,又掐人中,又灌水的,乱成一片。
而京城,果然过了灯节之后,收到了小安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