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去管为什么。说不定,老爷、夫人、公子身边每人一个她这样的眼线呢?她只管做好自己这一摊就行了。
这只受过特殊训练的信鸽用四天不到的时间,飞抵了京城的监察院。
小安看到汇报,拿去给了霍决:“我嫂子病了。”
这一句“我嫂子”充满了讥讽。
霍决不屑得搭理他,只接过来自己看。
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作什么到外面去养病?陆家就这么几个人,还装不下她了?”
再看,教养妈妈把自己看到的疑点都一一说了。
霍决原本倚着,便坐了起来。
“不大对呢。”小安已经看过了,都知道,“她也算是嫂子跟前的人了,看到得多,所以觉得不对,就报上来了,只她也说不出什么。我嫂子那小日子,一直都美着呢。”
教养妈妈每个月一报。
温蕙的日子,在别人眼里,婆母慈爱,丈夫有才又有貌,房中又无人。
那是神仙日子。
夫妻分两处,在大户人家本就是正常夫妻的常见模式,何况陆睿还要准备春闱。纵夫妻俩有点小小的冷战,都胜过旁的夫妻许多。
教养妈妈报上来,自然是说温蕙的生活处处都美满。
只除了没有儿子。
所以教养妈妈总觉得这一次处处透着怪,也只是老实写出来,报上去而已,并不能得出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