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与陆正道:“蕙娘已同意了,只她难过,我安慰她几日。”
陆正同意了。
过了几日,陆夫人又道:“她身体康健,突然暴病而亡,如何与身边人交待,还是得缓着来。叫人看不出来才行。”
陆正深觉得有道理。
因献媳这个事,若真叫人知道了,的确如陆夫人所说,余杭陆氏都没法立足世间了。只怕陆氏族长震怒,将陆正这一房逐出宗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的确得小心。
便让温蕙先“病”倒,“病”了七八日,借口照顾主人不力,把温蕙身边的大丫头都调走。
温蕙“病”中,叫人唤来了刘富家的。
刘富家的如今已经不当差。她是个勤快实在的女人,当初便知道自己在温蕙这里其实管不了什么事,陆家的丫鬟们个个都能干,根本用不上她。只她记着温夫人的吩咐,一直占着坑,不叫温蕙身边全是陆家丫头,怕她年纪小被哄了去。
但时间渐渐流逝,温蕙在陆家站住了脚。
温蕙开始主持中馈时,她请辞过一回,温蕙没许。她便还一直就在温蕙的院子,干拿个月钱。
等到这次跟着过来开封,她又请辞了一回,温蕙知她诚恳,便许了。
如今刘家父子三人都跟在陆睿身边,都有月钱,还常有打赏,家里过得挺好,也不差刘富家的这一份月钱。她退下来,还可以专心照顾绿茵——到了开封,绿茵便发嫁了,成了刘富家的儿媳。
刘稻父子三人都跟着陆睿上京了,绿茵忽然开始胸闷干呕,一切脉,果然是有了身子了。
温蕙这日将她唤来,给了她一个裹得严实的包裹,告诉她:“这个是给银线的。你先收着,先不必给她。”
刘富家的便问:“那什么时候给?”
因陆家的产业都在江南,开封陆府和余杭陆府之间,不定期的有人过来或者过去。需要的话,让人稍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