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法呼吸。
会撕裂。
是的,她就是妒。
既是人,怎么可能不妒。
男人对女人的要求,苛刻得简直可笑。
他们写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诗句时,却不备注通房妾室伎子歌姬女妓都不算人。
而当温蕙把落落看作个人,直面这所谓的“妒”的时候,从前许许多多盘绕在心头的困惑、不解,突然都散去了。
脑子中一片清明,胸臆中有种难言的通透。
“夫君明年春闱,要安心读书。你在那边好好侍候,莫扰他心乱。”她平静地道,“去吧。”
说完,拉了拉衣襟,转身回房了。
她是真的不要她了。
落落跪在地上,发呆。
绿茵走下来,把她拉起来:“姐姐收拾一下吧,我送姐姐过去。”
落落有些失神落魄。
因她从十岁起,就依附着温蕙生存了。温蕙如今不要她了,她的心底茫然又惶然。
直到收拾起东西来,才又渐渐踏实起来。
她已经有了归宿了,她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