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双脚离了地腾空,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床上,扼住喉咙的手像铁钳一样。
谢小姐紧紧抓住那手腕,惊恐地睁大眼。
霍决英俊的面孔在她的上方,眼中布满了阴云。
“女人……”他呢喃。
谢小姐仿佛看到了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要裹挟吞噬她似的。
她眼泪决堤,想大喊“救命”,霍决的手收紧,令她发不出声音。
他的眼睛漆黑,看着快要窒息的女子。
身体很疼,仿佛当年被阉割的疼痛。躺在特制的床上,手腕脚腕都被铐住,嘴里咬着软木,余光瞥见了那刀,奇形怪状得令人恐惧。
行刑者粗糙的手摸上来,毫不拖泥带水,疼痛突然而至。
痛叫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牙齿太用力,嵌进了软木里。
幸好昏过去了,醒来都结束了。
大舅兄流着眼泪给他擦额头脖颈的冷汗,下面不能碰,得慢慢长。
不能喝水,渴得不行的时候,大舅兄用干净的布沾着水给他擦嘴唇,沾舌头。
那些日子以为忘记了,原来一直藏在记忆里,一旦翻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仿佛鼻端都嗅到了牢房里干稻草发霉的气味,还有舅兄缩在他视野看不到的墙角偷偷地哭的声音。
等他能进食,能坐起身了,岳父捂着脸,无力道:“连毅,月牙儿是我亲闺女……”
“叔,别说了。”他道,“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