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睿道,“带去的香料用完了,大象藏在江北不好寻。我也没时间动手合香,路上便不怎么熏了。”
“明天我给你合。”温蕙说,“大象藏那个方子,我现在合得很好了,母亲都夸过我。”
陆睿道:“你现在什么都会了。”
温蕙笑了笑:“我是你妻子呀。”
陆睿的心底,忽然因这一句,颤了颤。
床头立着落地的灯,花苞形状的灯罩,糊的是薄如蝉翼的桑皮纸。蜡烛的焰光透出来,朦胧柔和。
温蕙的面孔也朦胧柔和。
她的眼睛和笑容都温柔,眸子深处,对他还是有依恋。
陆睿俯下身去,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嗅她的体息。
没有变化,还是从前的气味。他十分肯定,感到安心,轻轻地吻她的颈子。
温蕙的身体颤了颤。
想喊停他,但身体有自己的主张,叫嚣着,让人难耐。
温蕙闭上眼睛,试图阻止他:“嘉言,现在……”
陆睿用唇堵住了她要说的,在她耳边告诉她:“这不算。”
他手中一直把玩的是暖玉,此时已经和手心一个温度。陆睿将末端的线圈套在手指上,将暖玉送了进去。
温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还是,没法不爱陆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