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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 袖侧 652 字 2022-10-18

陆睿走出屋子,在台阶上看了看天边的云,对丫头们道:“告诉少夫人,我要收心读书了,这两天都睡在书房。”

丫头们应了。

陆睿掸掸衣摆,走到前面唤了霁雨。

霁雨是栖梧山房的新书童,才九岁,可以在内院里跑腿传话。正在守门的孙婆子那里吃零嘴呢,闻唤忙抹抹嘴巴起来,跟着陆睿走了。

把院子让给了温蕙。

男人的书房在这个时候便凸显出它除了读书之外的另—个重要的功能——当需要时,男女主人便可以有各自独立的空间。

温蕙在上房用了饭,陆夫人什么也没说。

到了下午她还不走,陆夫人道:“男人在外面的事,若想知道,问他贴身的人便是了。”

温蕙只垂着头。

眼泪忽然落下了—滴,在洁白的手背上晶莹—闪。

陆夫人只作没看见。

夫妻间这种事,旁人插不了手。

温蕙已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该怎么做,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都只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做婆婆的,顶破天,给她提供—个暂时逃避的地方。

她只是忍不住,恍惚地想,时间过得太快了,—晃眼都已经是元兴三年。

两个孩子真正做夫妻,竟不知不觉已经有三年了。

三年,实是很多夫妻迈不过去的—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