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贵做事,从来不与人辩这些口舌。废话说多了容易误事。
太子妃声音还未落,番子们已经上前扯住帘幔,刺啦、刺啦几声,太子妃已经再无遮挡。
这女子穿着寝衣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倒还算得上镇定。只她双手捂着一个东西。番子们粗鲁地掰开她的手,将那东西抢出来,送到了牛贵的面前。
太子打眼一看,险些厥过去!
竟是人偶!
那不是普通的人偶,那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下巫蛊魇咒的人偶!
那人偶从腰间被剪开,里面的棉花和头发都露出来了。
牛贵还未说话,太子先疯了,对太子妃尖声道:“这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
太子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紧抿,什么也不说。
太子便要冲上去拉扯她,番子们站在脚踏上将他拦住。
牛贵走上前去,按住了太子的肩膀,太子便觉得一股大力将他向后拉扯,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牛贵高大的身形站在床前,平静地问:“八字呢。”
他刚才拿到人偶,看到从腰间破开便知道不好,果然手指一掏,只有头发,没有写着八字的纸条。
太子妃只垂着眼不吭声。
番子们将她拉起来,手脚极其麻利地将床搜了个遍,最后禀报:“没有。”
牛贵看了看木然站在一旁的太子妃,道:“娘娘身份不同,我给娘娘一次自辩的机会,娘娘所说,我将一字不改全数转达给陛下。”
太子妃垂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