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松、温蕙都惊呆了。陆睿亦是吃惊。
温松跳下马就往里冲:“谁?谁出事了?桂娘?桂娘还好吗?桂娘!桂娘!桂娘——”
桂娘便是他妻子汪氏,他出发往江州去的时候,汪氏已经快要临盆了。他一直都提着心呢。
大嫂子杨氏都生过虎哥了,二胎便没有那么难。汪氏是头胎,头胎都难。
女人是这样脆弱,常常是挺不过一个冬天,或者一次生产。
甚至很多,挺不过错误的投胎。
汪氏听到温松叫喊,一身孝服从里面急匆匆出来:“在呢!我在呢!”
温松冲过去抱住她,吓得人都虚脱了。幸好她无事!
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谁过身了?”
他脸色一白:“大嫂子?大嫂子她?”
却听杨氏道:“在这呢。”
一转头,温柏和杨氏都出来了,都穿着孝。
她们都没事呢,肚子平平,该是都生完了。那,是谁没了?
温松呆住,不敢问。
温柏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一样不敢开口问的妹妹和妹夫,抹了把眼睛,说:“爹过身了。”
温松惊呆了:“怎么会,我走的时候,爹还……”
想说温纬还“好好的”,却卡住。因为温纬从瘫了,便没有真的“好”过。他是一天天从一个壮汉瘦到了一把骨头,眼看着衰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