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没法说了。”陆睿道,“太多,太散,太广了。”
温蕙泄气。
陆睿揉她脑袋:“傻子,不会的地方来问我。”瞎找个小丫头问有什么用。
温蕙有点难为情:“这都是你蒙学里就学过的了,我怕拿来问你,你会烦。”
是啊,在他们这等人家,都是蒙学时候就学的东西了。落落那个小丫头也是七八岁上就学过了。
可温蕙都将要及笄了,却从头开始学了。
她为着什么呢?自是为了想当一个合格的陆家少夫人,想做一个让陆睿觉得满意的妻子。
陆睿的心里软得不行。
他道:“怎么会呢,做学问的事,不分繁简,永远不会觉得烦。”
“你也不要有压力。我们小时候,可是一天要背下五首,还不光背,还要解。母亲只让你每天一首,便是不想你有压力。”
“没人想让你考秀才,考状元。只是诗书文字,实是世间瑰宝,你学到了,便是你自己的。因是好东西,才都希望你学。你慢慢学就是了,不必求速成,也不必求大成。”
“慢慢来,求个己心欢喜。”
“早就说了,来日方长呢。”
【若有情,你递个扫帚给他,他也能说姿态疏欹,宛若一枝寒梅。】
陆睿的眸子常常冰润微凉,只此时,温润得如暖泉。
他说:“明天要检查的是哪一首?我现在便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