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家的宽慰她:“没事,灶台上的事我会。以后若吃不惯,什么时候想吃家乡菜了,我给姑娘做。”
只落落没说什么,对江南饮食没什么意见。
温蕙道:“都过来坐。”
在家里的时候没那么大规矩,一个屋里围坐着聊天做针线都寻常。见客的时候才稍微讲讲排场,立立规矩。
如刚才那般,只乔妈妈陪着坐,其他人都站得规规矩矩的,搞得温蕙都紧绷着。
三个人都围过来。
银线先担心:“陆家规矩好大,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得那样啊?要是做得不好会不会挨骂挨罚?”
刘富家的道:“先看看,咱反正听姑娘的。咱就算现在不知晓他家的规矩,等过去了好好学就是了。”
温蕙其实也担心,别说银线,陆家规矩大得连她心里都发憷。可如今离开了温家,她就是这三人的主心骨,只能胸脯一挺,强作镇定地道:“别怕,有我呢。”
落落坐在榻沿,垂着头轻声说:“有规矩的人家,不论南北,其实都差不多这样子。陆家的规矩也没什么特别的,江北、江南有底蕴的人家大体都是这样子的。只咱们家是军户家,平时不大讲究,便觉得他家规矩大了。其实没什么,到时候多听多看,跟着学就是了。”
“就是。”刘富家的搡银线,“你看看你,你看看落落,落落才多大,都不怕。”
银线吐吐舌头。
房中的东西准备得太齐全,以至于温蕙都无需开大箱笼,只把那只装贴身物品的小箱笼打开就行了。
刘富家的一边拾掇,一边道:“先不管规矩大不大,这用心是看得出来的。姑娘,就凭这点,便不用怕。”
陆家的周到体贴,温蕙自然感受得道。她想起码头上与陆睿匆匆一见,心头便如这江州河岸上的拂柳春风一样,暖暖柔柔,连声音都软起来了:“我才不怕……”
天色都黑了,院子里有响动,温柏和温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