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楚应着,默默躺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网上说这样能让打嗝停下来。
“那打过来之后你跟他说什么呢?”江骆骆问。
温楚想了一会儿,告诉她:“说分手吧。”
“真的假的?”江骆骆觉得她已经醉得不太清醒。
温楚点点头,一边不自觉眯起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环形吊灯,是两轮新月合拢的形状。
她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当这些看起来惨白的光线在落进他眼底的时候,会漂亮得不可思议。
近乎妖异的漂亮。
所以一旦看进那双眼睛,先是心动,然后动摇,很多话就说不出口了。
等她的嗝不知不觉停下,手机响了。
温楚坐起来,看到一串编码奇怪的数字,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是严峋的声音,太久没听了,乍一入耳才发现是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意境,又清又寂寥,念着她的名字:“温楚?”
她的嗓间倏地发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很想哭。
那头好像也知道她的感受,没有追问第二遍,就这么等着她。听筒里剩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等温楚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声音很低:“你在用什么给我打电话啊……”
“部队里的座机。”他答。
温楚眨了眨眼:“你记得住我的手机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