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为什么我刚刚这么久……都没发现?”温楚说到最后歪了一下头,觉得自己这话好像还给狗男人挣脸了。
严峋估计也听出来她的这点意思,眼底的笑意更深,想了想告诉她:“你生日那天晚上,从机场回去之后纹的。刚刚的话……注意力太分散了,又挺忙的,没发现也很正常。”
温楚被他噎到,翻了个白眼后,收回自己的手,问:“那下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诗,”严峋开口,眸光落在她身上,从她有点凌乱的长发到簌簌的眼睫,“在我这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顿了顿,又低声补充:“前面几句是……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丧失一切,也曾拥有过一切。最后的缆绳,你牵系着我最后的祈望……在我这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他的声音很好,发音也标准好听,在这样不徐不疾念诗的时候显得尤其明显,听起来忧郁、深情又浪漫。
在披上聂鲁达的皮之后,就变得完全不像他了。
温楚听完之后怔忡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让自己看文身之前,她问他:“那你呢?”
你爱我吗?
所以答案就是……是爱的吧?
但奇怪的是她在这种时候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眼泪模糊眼眶然后鼻子通红地扑进他怀里,反而有种一脚踏空紧接着就发现自己被惊醒在将睡未睡时的荒诞感。
像失去味觉的人在喝一场漫长的水,中途的一瞬间尝到了甜味,有惊喜和惶惑,更多的还是不确定。
不确定会不会再次失去味觉,也不确定这样的感受是否仅仅是片刻幻觉。
爱的概念太泛太浮,她甚至连自己对他的感觉都无法定义,更别说去确认他的告白。
剩下的只能是……顺理成章地去认为。
认为他年轻、干净、长得好、体力也不错,爱一爱也是应该的。
而她长得美、有钱、心地还挺善良,严峋又被她严防死守,沦陷沦陷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