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下意识“呃”了声,一条腿在过程中已经先一步溜下床,准备逃跑。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睡相奇差无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母上大人作为人肉沙包,在她的拳脚功夫历练到五岁时,总算脱离苦海不用再陪她一起睡觉,在那以后她独自一人驰骋在她的两米大床上,每晚睡得都还挺自由自在。
直到青少年时期,她遇见江骆骆。
第一次还是在两个人酒量都很浅的高中毕业arty上,喝醉之后同睡一张床,好巧不巧江狗也是个满身侠气的,菜鸡互啄一番后,第二天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带着一身淤青鼻青脸肿地从床上爬起来。
温楚从此对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除了跟江骆骆这种知根知底互不嫌弃的之外,就再没跟其他人同过床。
……谁知道现在这种事轮到了严峋头上。
……真可怜,嘻嘻。
温楚一边这么想着,嘴上还跟他一本正经地装傻,眨巴着大眼睛问:“什么踢了你几脚?我睡相很好的,我妈从小就夸我睡觉老实,怎么会踢人呢?”
严峋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小姑娘还打算唬人呢,随手在被子下找到她的另一条尚未越狱成功的腿,稍一用力,就自后扣住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都拖回床上。
温楚被他的动作吓得抱住他的肩膀,最后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半跪在他身前,臀部压着后脚跟。
严峋垂眼轻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红印,一面找到她恼人的脚踝,指腹在侧面那块突起的骨头上轻蹭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懒洋洋的,听不出来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以后睡觉,得把你的腿绑到床脚上,你觉得呢?”
温楚呛了一下,莫名被他这寥寥半句话形容得很有画面感。
要真照着做,那完全就是、她和江骆骆当年看过的《五十度那啥》里的名场面、啊……
温楚想到这儿,不大自然地动手推了推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思想肮脏的女孩。
谁知道对面的人并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视线落在她的睡衣领口上,半晌后问她:“姐姐,可以再做一次吗?”
声音一下子就哑了很多,带着清浅的呼吸声,又磁性又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