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视线隔绝之后,她能很清楚地听清他打开盒子,找到说明书,以及说明书脆生生的纸张被展开时的“沙拉沙拉”声。
然后是良久的沉默。
温楚在这种沉默里莫名紧张得喉咙发干,舔了舔下唇后还是睁开眼睛,借着车窗玻璃的反光看他。
气人的是这人在读说明书时脸上的表情尤其认真严谨,一副在看顶尖科研杂志文章的态度,末了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尾音勾起,蹭得人后腰一阵发麻。
温楚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想、都、别、想。”
严峋弯起唇角,风马牛不相及地回她一句:“没关系,替我谢谢江骆骆就好,刚才学到了很多。”
“……”温楚快被他噎死,现在只想收回那句“结婚挺好的”的鬼话。
“不过你放心,今晚就算我想试试也没办法,明天还要早起拍戏,时间不合适。”严峋安慰到最后还是露了马脚,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
温楚抿了抿唇,忽略掉他满脑子的黄色思想,问:“那你为什么在今天求婚啊,下下周不是有两天档期空的吗?”
这话绝对不是她也想那什么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在今天、在这里。
“我就知道……”严峋有些感叹地摇摇头,看着她问,“你一点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是吗?”
“今天……四月九号啊,”温楚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四月份唯一的清明节都过了,哪还有什么节日,只好小心开口,“什么日子啊?”
严峋不答,就这么侧着脸看她,直到小姑娘自认理亏地凑过来亲了他一口,才低声道:“今天是我们谈恋爱两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