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生活中的残酷只有经历过的人们才能深刻体会。
聂松雷提着袋子来到林南风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十点。昨天他被林南风从酒桌上叫走,今天被他从牌桌上叫走,原因都是相同的,让他带点吃的。
他在院子里看了看,整个房子黑漆漆的,真是怪了,这人明明在家,怎么不开灯?
走进一楼,他叫了一声:“南风哥?南风哥?”没有人回应,他又腾腾腾地往二楼跑。二楼也是漆黑一片,
“林南风,你拍鬼片啊,大晚上的关着灯干嘛?” 他摸着门口的开关,啪嗒轻轻的一声,眼前一片明亮。
林南风整个人倚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里攥着啤酒瓶,另一只手挡住了眼睛。
“哥,以后请我喝酒能不能提前招呼一声,我好提前安排一下。”聂松雷嘿嘿笑了两声,慢慢地踱步过来,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他跟前:“哥们还没到,你这就喝上了?太不够意思了。”
林南风没吭声,把挡住眼睛的那只手拿开。
“心情还不好?”聂松雷还是嘴角挂笑,“也对,太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走过来在林南风旁边坐下来,将袋子里的东西拖到林南风跟前:“哥,给那狗崽子的,这些够它吃一个月的。”
“它不叫狗崽子,它叫。”林南风终于开口。
“对对对,我记得叫什么糖了,这么娘们的名字,不是你起的吧。”聂松雷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没见的影子,“那狗崽……,哪去了?它雷叔买这么多口味的狗粮给它呢。”
“它不在这。”林南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手里的啤酒瓶。
“死了?”聂松雷吃惊地问。
林南风终于转脸看了他一眼,不,应该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聂松雷忙举手投降,“我聪明可爱的小侄子哪里去了?”
林南风又不说话了,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