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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964 字 2022-10-18

而后来的生活,他照旧是按着自己的规划在前进,父亲沈之仁的叮嘱和安排则是被他抛之脑后。

母亲的一生是传统式的按部就班,从读书到嫁人,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姑母说,人应该是自由的。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是自由的。

他向往自由,也按照自由的方向积累资本与实力。

实际算起来,26岁之前的人生,顺风顺水,都在自己的掌控里。

如果真要说个意外,沈临仔细再细致地反复思考,应该从书房的事情说起。

沈临下班刚进家门,王叔迎上来,说:“你爸在楼上书房等你。”

他朝二楼的方向瞥了眼,然后朝王叔点点头。刚脱下大衣,他像是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陶然不在家?”

秦姨从院子进来,闻言替王叔回道:“和她同学去市图书馆,应该快回来了。”

沈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和以前每一次见父亲的情景都不同,这次书房的门是紧闭的。

沈临站在书房门口停住半晌,而后轻声敲门。

他先是敲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句浑厚的“进来”。

沈临推门进去。

沈之仁站在案台面前,上身微伏,手里持着一根毛笔。沈临知道他在写字。

他走到沙发的位置,接了泉水准备煮茶,而后在父亲收笔的时候,他恰好地端上一杯茶。碰上父亲写字的时间,他总是会帮他泡茶。

他的认知里,茶与墨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