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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901 字 2022-10-18

对这番回答,沈之仁见怪不怪,气定神闲道:“婚礼不用回来办,你想在国外生活就在那边,以前你就不喜欢回来。”

换到沈临冷笑,对此缄默不语。

沈之仁说:“婚姻养育你总要经历的,别那么反感,到头来你也就是个俗人而已。”

暖黄灯光下,沈临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父亲话意思带到,也没再多说,说有朋友来拜访,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俗人。

真是另人反感的一句话。沈临面色沉沉,半晌手一抬,将手机砸向了正前方的墨绿色磨砂墙。

手机与墙面两相触碰,摩擦出强烈的反应。静谧的房屋,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哗啦声。

沈临环抱双臂,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冷漠地观看这一地碎物。

第二天,小时工上门打扫家里的时候,沈临一身西装革履正要出门。

“等等,”沈临叫住她,从展柜上拿出一张名片,说,“待会有人上门装饰墙面。”

小时工进到屋子一看,又是一地墨绿色磨砂墙碎玻璃。这两年来,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置换一遍。她摇摇头,说了句俚语。

上午事情忙完,下午没什么行程。沈临一边让助理替自己办个新手机,一边绕道去了郊区的美食街道就餐。

这一带聚集了亚洲的有名餐厅,沈临下了车,踏着厚厚雪层,穿过一条条旧街道,最后在一家泰式餐厅停住脚步。他抬头看了许久,有种往日回忆重叠的错落感。

雪花落到他的发梢上,微风稍拂,它们挪动位置,落在他的眉眼间,像个俏皮的小精灵,笑着邀请他:“快请进吧。”

记忆中有个人就这么邀请过他,说她想做点坏事。

在她看来,邀请他吃饭是属于做坏事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