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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719 字 2022-10-18

那天之后,沈临是沈临,陶然也只是陶然,两人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赶在沈临出声前,陶然先他一步开口,“那天在书房的事你从头到尾都醒着。”

第一句话就是一道时光机,沈临瞳孔微缩,再次承认:“是。”

那天是跨年夜。

原本是旧年与新年的过渡日。去年这个时候,陶然是和沈临一起度过的。今年一早她就一直在期待。

或者说,接下来的每一年她都很期待。

凡事都有变故。

一个多月前父母刚发生意外离世,陶然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时间是一日一日地过,然而在她看来,除了月份的增加,其他都没什么变化。

沈临当天本来要飞俄罗斯谈一个项目,在候机室里,沈临心不在焉地盯着黑屏幕的手机看。

没有预期的来电,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五指轻敲椅子的栏杆,坐姿时不时在变化,唯独面容照常镇定。一旁的助理接完电话回来,见他这样,知道自家上司是不耐烦,有烦心事。

最近公司没什么事,除了明天的一个大单。他正想说点什么,自家老板突然站起来,“取消行程,挪到周一谈。”

说完行李被丢在原地,健步如飞地往外走。此时头顶广播在播报他们这个航班的登机通知。

助理叹叹气,一边拉着行李走到安静的角落,一边望着逐渐模糊的背影给那边的人打电话。

沈临回到沈宅的时候,陶然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碗里的饭早已凉了。

听到开门声,陶然抬起头,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爷爷,手里的筷子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