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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917 字 2022-10-18

陶然无声叹气,为了不让他像早年的教书先生那样拿尺子敲自己,她挺直脊背。

过了一会,她又被自己这个条件反射怔愣住。

这不是上高中的那两年了,沈临手边耶没有尺子,更重要的是,他们此时的关系更不同于那几年的亲密无间。

梳好头发,沈临收完发尾的水渍,这才将吹风机插电。插头与插孔贴合的那一瞬间,声音被无限扩大,以极大的分贝穿过鼓膜传到神经。

陶然转过头,突然说:“吹头发还是我自己来。”她眼睛明亮。

沈临按住她的肩膀,身体微低附到她耳旁,说:“你见过我哪次说话不算数?”

鼻息温热,陶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某一时刻乱了阵脚。

“有一次。”

沈临起身,漫不经心地说:“哦?哪次?”

陶然笑笑地,强颜欢笑地像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大一你出国那回,你说过最多一个月回国。你说话不算数。”

沈临被噎得没话,喉咙微涩。

陶然依旧笑得很勉强,“你说是不是?小叔?”

楼下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紧接着是啤酒瓶碰撞的玻璃声。

下边人间烟火夜生活,他们这里要苦涩地算着旧账。

沈临打开吹风机。

他只开了二档,不冷不热的温度,暖暖地吹着自己的头发,温度透着头皮传到大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