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陶然手里抓着墙,“想下来热杯牛奶。”
沈临看看手里刚热好的牛奶,又望望眼睛清亮的陶然,他说:“下来。”
有人帮忙解决下去与否的难题,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陶然踏出反复试探的步伐。
下楼慢慢走到沈临的面前,陶然慢着声说:“小叔。”
沈临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时间很晚了,喝完就去睡,明早还要跑步。”
“好,”不知为什么在听到沈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的不安情绪淡了许多。
她原本以为在厨房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多少不会再理自己。
她就有这么一种肯定的直觉,于是记忆反复出现,不厌其烦地重现。
她的不安来自,沈临是否会讨厌自己,毕竟他耐着性子同自己说了那么多,反观自己不是哭就是没有什么有用的回应。
可是听完他的话,她的不安很快散去。原来,他没有避开自己。
她讨厌自己,但有人不讨厌她。
沈临到厨房又热了杯牛奶,陶然跟在他身后。
她说:“杯子待会我来洗。”
沈临看她,良久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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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和内容提要参考歌曲《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