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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973 字 2022-10-18

一年的日子里头,她也就希冀在这么一天父母能与她相聚。

只要这一天就够了,其他的她也不强求。

陶敏承诺这次一定会回来陪她过生日。母女俩又说了体己话,陶敏突然说:“你爸爸也在旁边,他有话跟你说。”

骤然听到这话,陶然猛然呆楞住。怔愣了好一会,才说:“好。”

每次两人出差,电话联系的主人公向来是陶敏和陶然,沈承航多半是个隐形人。

沈承航咳嗽两声,才问:“感冒好点了吗?”

声音很僵硬,不像是父亲问女儿的口味,倒像是陌生人之间的问候。

陶然却湿润了眼眶,她仰头看向窗外灰暗的夜空,有风刮过,很轻柔,完全不是冬天该有的模样。

以前的冬天一点也不温柔,一直很冰冷。

今天却意外地有那么点暖。

“嗯,好多了。”陶然哽着声音,小声而又缓慢地问:“爸爸呢?您身体怎么样?”

她查过陶敏和沈承航临时停落的城市,这几天的气温都是零下10度。可谓是冰雪交加,天寒地冻。

“还可以,”那头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不过相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简短的问候过后,两人又陷入沉寂。没有人再开口,陶然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随着脸颊滚落。

以前好多次的眼泪是委屈而又苦涩的,今天不同,陶然毫无章则地抹去眼泪,它是有那么点甜。

只有一点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她又万分珍惜这么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