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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放 俞览 881 字 2022-10-18

陶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这个人,以及这个名字。

沈承航这三个字除去父亲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这个名字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陶然的母亲——陶敏。

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聚成一条清晰的线。可这线不完整,它于半道戛然而止。

陶然至今不太承认一个事实,她的父母全然远离她的生活。

她甚至没能等到母亲说的:“你要给你爸爸和爷爷时间,他们还没学会如何与你相处。”

年少的这句话一直如影随形,到了如今,陶然只想问为什么与自家孩子需要学会相处,为什么同别人家的孩子却不需要。

后来她明白,母亲只是以她的方式在安抚自己罢了。

陶然也不得不承认,她说:“为什么一个不承认我存在的名义上的父亲,反要我承认他?”

沈临眼里拂去笑意,换上严肃:“陶然,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的态度呢?”陶然嗤笑反问,“你要我低伏地跟你讲话,可你呢?因为你是长辈,你就不需要尊重我吗?你没有告知性地离开又回来,没有任何缘由就要我回答你的全部问题。还要装出一副包容沉稳高高在上的样子。沈临,凭什么?我已经不是沈家的孩子,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你身上留的血说的才算。”沈临寒着声音道,他的耐性已到边缘。

陶然轻笑,她从袖子下伸出手,还没触到拉链,手就被沈临抓住。

“陶然,不要挑战我。”随着这句话,沈临手上的力道随即增加。

陶然不听,她取笑他:“你那天的道貌岸然呢?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

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总是平易近人的。给人压迫严厉的那套,他总放在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