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容忽略,他拉她过来,不顾她的躲闪,果断地束缚住她,将风衣套在她的身上,而后后退一小步,微微弯下身体,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帮她拉好拉链。
他很满意她此时的安分,好像已然忘记是他使她动弹不得才有这般结果。他左瞧瞧右看看,皱皱眉,伸手将她两肩的褶皱抚平。
陶然嘴唇抿得紧紧的。
风衣是沈临的,他人高,穿在她身上,倒像是一只逆毛的小猫被丢进一个大口袋。
沈临还在看着她,眼里略带笑意,目光深许。
不对等的身份,不对等的身高,还有诸多不对等的因素。种种不对等叠加在一块,聚成一座隔阂在两人中间的大山。
沈临是能以一种轻松舒适的角度去看待她,反然,放在陶然身上却很吃力。
于是她缩在风衣的领口里。
她不甚实际地想,要是没有遇到沈临这个人就好了。
车子很快在两人身旁停下,沈临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不赞同地摇头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冷。”
司机下来为两人打开后车座的门。
幽幽夜色,淡黄的路灯下,沈临朝她伸手去,简单干脆地说:“回家。”
他这时的声色较之刚才柔和,明明是一种引人的诱惑。情境不对,也就变了样。
回家?回谁的家?回哪个家?
陶然轻笑:“我们要回的恐怕是不同的家,不顺路。”
沈临微微侧目,司机站在一旁收到讯息,明白这架势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很有眼力劲地合上车门,走到一旁的阴暗角落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