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裴声行,也不懂夏幺幺是怎么了。
“你今天不想见我?”裴声行抿紧薄唇。
他乌黑的发还是湿的,像湿漉漉的小狗。
裴声行又小心问:“我惹你生气了么?”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衣裳。”夏幺幺思索着裴声行的穿着,他不愧是业王,服饰幽冷华贵,几乎不重样。
虽然知道这很正常,裴声行现在是君王,不需要穿那种不合规制、寻常贵公子不会穿的民坊衣服,但夏幺幺还是忍不住,低着脑袋,小声说:“那件我在邢城为你亲手挑选的红衣,你一次也没有穿。”
“你是不是嫌弃料子不好啊?”夏幺幺嘟囔,“与民同乐,不能嫌弃,知道么?”
裴声行静静盯着夏幺幺,她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肯放弃对他的“教导”,让他牢记百姓黎民,怕他成为昏聩暴君。
夏幺幺微愣,裴声行把手伸到她面前。
他掌心向上,微微悬在桌案上,夏幺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迷糊,“你要做什么呀?”
“如果觉得我做的不对,幺幺可以打我。”裴声行不紧不慢道。
夏幺幺又好气又好笑,“我难道还是你的太傅么?”
虽然如此说,夏幺幺抬手拍了一下他掌心,指尖相触,裴声行的手颤了一下,微微忍耐,才没有直接握住她娇小的手。
“这是惩罚,谁让你一次都不穿我给你挑的衣服。”夏幺幺收回手。
“幺幺亲手所挑,我怎会不喜欢。”裴声行慢慢道,“我不穿那件衣衫,另有原因。”
夏幺幺挑眉,“少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