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与裴府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你没有害裴大郎,不是么?你是上卿大人,齐国朝堂由你掌握,若你真的厌恶裴青,你为何还让裴青离开裴府,让他在朝中任职?”
夏幺幺没有说出后面的叹息,裴青双腿残疾,若没有裴声行的帮助,怎会任职呢。
裴声行紧紧握着夏幺幺的手,他攥的用力,指骨发白,夏幺幺忍着疼痛,耐心陪伴他。
他的脆弱,只有夏幺幺知道。
众臣只看到裴上卿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地吩咐:
“在本上卿不在的时日,裴掌书监国有功传本上卿令,封裴掌书为上大夫,继承父职。”
让裴青继承父职,是讽刺还是愧疚?夏幺幺不知道,她只能做到的是,陪着裴声行。
裴青神情难测,对远去的男女极慢行礼。
“臣,受命。”
齐宫殿内,姜启让宫人看好殿门,一个人惶惶不安。
“宗室之人呢?”
“禀大王,不知为何,他们都退下了。”内宦道。
“还能有为什么?定是裴上卿!”姜启把剑拿起又放下,在殿内踯躅忧恐。
“大王,裴上卿回来了。”宫人通传。
姜启悲怆至极。
“那裴上卿走之后,让裴青监视寡人,寡人这君王,仿佛是一场笑话,现在他灭了楚国回来,齐人都觉得他为我大齐立下赫赫功劳,然而寡人知道,裴上卿此次回来,是要灭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