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灵来到楚国,跟着夏幺幺见了尊贵的楚太子,太过激动,没有发现夏幺幺的异样,她说:“太子妃,您向太子说明实情,告诉他太后想要害您,那我们在楚国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夏幺幺终于听到红灵的话,她眸色动了动,却说:“这是不行的。”
“为何?”红灵不解。
“太子他虽然重视我,但楚国由太后监管朝政,自、”夏幺幺咬了下唇,才慢慢说下去,“自两年前淮水一战,我父亲武昌侯战死后,楚国朝政变动剧烈,楚王卧病在床,不省人事,楚国的一切都由楚太后监管,楚太后的命令即为诏命,太子他谨遵礼制,他不会为我违背楚太后的。”
“楚太后害我到齐国,太子既然来接我,那他应该是知道实情的。”夏幺幺说着,并无伤心,只是习惯,“他只能竭尽所能帮我,但在他登基掌权之前,他不能为我应付楚太后。楚太后那边,我们还需另想法子。”
“原来是这样,婢子还以为,您与楚太子见面,那一切都可以解决了。”红灵露出一丝失望。
夏幺幺自嘲笑了笑,她也以为,回到楚国,那她就会变得开心。
但事实,这楚国,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第二日,夏幺幺与楚太子芈瑄离开边境驿馆,夏幺幺坐上前往郢都的马车。
芈瑄骑马跟随,他透过车帘,同夏幺幺交谈:“夏妹妹,我们其实不急着回都,你可以多歇息几日再启程。”
夏幺幺礼貌温软的声音传出:“我思念郢都,一日也不想耽搁,何况,我要早些回去祭奠阿耶,告诉他我已经回楚了。”
听到夏幺幺提起她那死去的父亲武昌侯,芈瑄一时不知说什么,武昌侯死了两年,现在还在怀念武昌侯的,除了为武昌侯建立祠堂的百姓外,楚宫内,只有武昌侯的女儿夏幺幺了。
骁勇善战的武昌侯为楚国打了一辈子的仗,忠义至极,但仍然免不了楚宫朝政的猜忌,武昌侯的死,对楚国,既是悲剧,又是喜事。
芈瑄身为储君,被楚太后影响,他对武昌侯的死会感到同情与伤心,但不会惋惜。
芈瑄干巴巴道:“那孤让人马快些,争取早些到达郢都。”
夏幺幺见马车外的那道身影终于离开,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