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专门为了等人开的。
谢初鸿:“这是……判了十三年?”
什么罪能判到十三年……
“防卫过当致使对方死亡, 用故意杀人罪判的。”周常德把外面的车灯熄了,只留两人头顶的一小盏, “老板以前家底薄, 夫妻一起打拼创业难免得罪人, 他老婆当年是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才失手杀的人。”
谢初鸿愣了:“那这要被判十三年?”
“正当防卫这块是近两年才慢慢调整的,以前想要认定正当防卫的条件很苛刻,加上他们那个时候没钱。”周常德跟他一起看向对面,那咖啡厅亮堂得像明灯,在夜里日复一日地点亮空荡的街,“在这开店只能做做亲属探监的生意,说是已经做好赔本的心理准备,单纯守着人留个念想,结果老板把这边的店一开好,公司的生意突然有了起色,没一年就上了市。”
老板有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家店面全部翻修一遍,装成他老婆喜欢的风格和样式,店里工作的所有员工也都是有亲属在狱里放不下的。
“他老婆爱吃西冷和意面,他就请米其林的厨师专门做西冷和意面。不爱喝咖啡,但又喜欢咖啡厅的氛围,所以店里的咖啡都是店员自己学着泡的,没请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根据妻子的喜好来。
谢初鸿听得有些唏嘘:“但我以为经济犯跟杀人犯会分开关押。”
“分的,但老板后来不是有钱了吗。”周常德没把话说破。
咖啡厅的速度很快。
只他们几句话工夫,燕若若已经喝上了店员的手冲咖啡,也没干什么特别的,就是望着外面的空景发呆,视线大概指向第三监,飘忽不定。
谢初鸿:“我妈妈经常来吗?”
“可能跟我差不多,偶尔。之前晚上碰到过一两次,也是她在前、没注意到我。”周常德也是像现在这样,尽量把车不起眼地停在路边。
谢初鸿有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面高兴或许他妈妈心里还有他爸,一面又替自己关于两人可能重归于好的不实际幻象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