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明的声音终于彻底冷下来:“我前天就该站好,让车再撞准点,跟你爸住一层楼当邻居。”
“说气话真的很没意思……”夏闻砚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在大马路上吵架,就太阳穴直跳。
但白斯明说:“我以前就是太不说气话,太迁就你。”
后来出了办公室周什一才知道,原来白斯明跟他前任类似这样的争吵,光是谢初鸿,就听过不下三次。
谢初鸿摇头:“其实他喝多把我认错那次,就把老底全交了。”
他当时把人踹地上,也顶不住白斯明酒精上头,锲而不舍。
谢初鸿端盘子走哪桌,他就跟着叨叨到哪桌,后来瑶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他胸前的牌牌摘了,让他自己找个角落,把自己班主任招呼好,别打扰她做生意。
从端盘子到唱歌的职位变动,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周什一若有所思:“所以白斯明本来最开始就想坦白关系,但因为夏闻砚怕自己爸妈受不了,才用朋友身份相处了很多年?”
谢初鸿点头:“就因为他在那边长辈心里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很信任他,所以最后知道关系,直接气住院了,好几年,一直没出来。”
周什一咂舌:“这么严重?”
“本来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有基础病。”
周什一想说如果最开始直接承认就好了,但最终还是咽回去——这不是外人能随便说的风凉话。
一时间,看戏的轻松忽然被走廊上的秋风吹散了。
两人各自沉默,不约而同思索着心里的问题不敢出声。
如果是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