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心脏仿佛都被扎到了。
隐隐作痛。
少年不满的哭泣犹在耳畔:你没有保护我,你也不信任我,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舍我而去,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作玩物,甚至可以把我送给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
“我没有。”
沈谦咬了咬下唇,一点点扯开包裹少年的绷带,像在剥一个刚刚出锅滚烫的鸡蛋。
明知道他现在根本听不见,却执拗的解释着,伴随绷带被撕破的声音:“我没有把你当作玩物,我也没想过要舍你而去,我也没有不爱你……”
薄美的唇瓣在光滑泛红的后背裸露出来时,轻轻贴了上去,“我只是不敢确定,你爱不爱我,毕竟我只是个瞎子……”
“我一直在努力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可是真的好难,太难了。”
的确太难了,瞎子本来就是被照顾的对象,现在却要逞能去照顾一个烧得昏迷不醒的伤员,哎,怨谁呢?
沈谦没有按小林说的方法来,而是将他整个人都拆开了,先用毛巾清洗干净上面的药,再仔仔细细舔舐每一寸肌肤和伤口,反正他什么也看不见,倒不存在下不下得了口。
而且用舔的还很舒服,还能吸到伤口浸出芳香甜腻的血液,又能帮助他愈合,何乐而不为?
江与然浑浑噩噩的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脸,湿热柔软的舌尖在脸上缓缓滑走,动情又投入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鼻唇,继而朝下巴、脖子、喉结、锁骨探下去……
酥酥麻麻的很痒,像是咸湿温润的风,又像撩人心扉的电流,说不出的异样,梦一样。
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天快亮时,江与然身上的高烧,总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