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推开门,他清晰的听出了少年哭喊的内容,是一声闷闷又委屈兮兮的:“妈妈……”

沈谦心口狠狠一跳,在原地愣了几秒,又迅速朝他的气息扑去,“小洁癖,怎么了?”

江与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蜷缩在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小个掰不开的团,像是没有力气,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在不停打着颤。

他没有看向他摸黑过来的男人,脸埋在膝盖,幼猫一样悲鸣着,声音沙的发涩:“妈妈……好痛,我想回家……”

像是一根细得看不见透明的刺,一瞬间刺破男人的心脏,连滴出的血都不着痕迹,可痛得他浑身细胞都绷了起来。

“小洁癖……”

他迅速把人扯过来,捞进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脊,嗓子哑透了:“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ooc值扣除的后遗症导致江与然眼前一阵阵发白,像是有强烈的电流不断击打着身体,那种比鞭抽更难熬的痛楚把整个人罩得死死的,如同跌入了一个全是电流的涡流,要把浑身每一个细胞硬生生撕碎。

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他像是捕捉到一根救命稻草,睁开单只眼睛,瞳底是涣开的茫然,连眸光都发着抖,哀求似的:“帮帮我,痛,我好痛……”

沈谦心疼得要死,用力把人裹进怀里,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按了铃,“没事了,没事了,我给你叫医生,没事了……”

……

是夜。

荒凉的马路杂草丛生,雨后的空气格外潮湿,几只散发恶臭的丧尸游荡在生了锈的废弃汽车边。

一支车队亮着车灯从夜幕中驶了出来,游荡的丧尸呆滞的转了转死灰眼球,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嘶吼着朝车队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