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喝那玩意啊!”
张遇一脸嫌弃,又烦躁起来:“那小东西要是跑了,你应该担心的是里面那位正主,他要是发狂了,说不定咱们都得被咬死!”
微红的瞳孔迅速转了圈,重新拉起口罩:“你现在派人去周围找找,他应该跑不远,我去安抚一下里面那位爷。”
张遇说得理直气壮,实则心底压根没数,那小子小精灵鬼似的,如果真的想跑,恐怕没人能找得到吧!
只是苦了沈谦,那货对他太认真了。
又自嘲的舔了舔牙尖,妈的,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处理自己的感情线,硬着头皮推开icu重症监护室的门,想着要用怎么样委婉的语气,向沈谦讲述小少爷逃跑的这一事实。
门关了又开,进进出出不少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有江与然身上独属带了点奶沫儿甜香的气息。
不是说好等我出来的吗?
还要奖励给我咬一口,随便哪里都行的。
怎么我出来了,你却不见了?
就算上厕所也用不着那么长的时间吧?
沈谦本就惨白的肤色此刻因为手术后遗症,更加苍白无力,连唇瓣都失去了颜色,然而生理上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心理的。
他感觉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胸口有些发闷,闷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他不敢相信的念头,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他该不会是逃跑了吧?
所以那些好听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当张遇走到他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沈谦更加坐实了心底的想法,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次,终于逼自己张开嘴:“他是不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