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
更别说痛了吹吹。
身为最强大的异种,做为新社长的候选人,他必须做出一副近乎超神话般存在的人物。
哪怕是流血受伤,也必须强撑着不能说一个痛字。
连他的母亲,都只会说:这点小伤算什么?你以后就是强大异种的首领,你必须无坚不摧,顶天立地!
他并不是无坚不摧,他也是血肉之躯,会饿会困会累,生病了也会难受,受伤流血也会痛。
终是没再说话,阴影退开了笼罩江与然的范围,伸长手臂朝放轮椅的地方摸索过去。
江与然看着他没落的背影,心底隐隐发酸。
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哪里知道世俗险恶,从小几乎是在团从中长大,连个坏人都没遇到,更别说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异种。
只是看见他鞋尖快要套上那堆跌落的绳子,出于好心几步上前,将人一把扶住了。
“你,你小心一点,差点踩到绳子了。”
沈谦感觉到他手臂缠过来的温暖,细细软软的很舒服,力道也很轻柔,微微一愕,“你不怕我吗?”
“怕啊。”
江与然绕开绳子,将他扶坐在轮椅上。
沈谦身姿修长挺拔,这一坐上去,显得很憋屈,“那你为什么不逃跑?刚才你也有机会杀了我。”
“我连踩死一只蚂蚁都怕弄脏鞋子,你让我杀人,我做不到。”
江与然将那把匕首捡起来,在沈谦面前晃了晃,确定他看不见,才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别在了腰间,留着肯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