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谦突然从裤袋里伸出了手。

那是一双指节修长几近惨白的手,白到近乎透明,甚至能清楚看见蛰伏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指尖在空气中随意一捞,很轻松便触到了江与然毛乎乎的小脑袋!

因为看不见,一摸到东西,他出于本能,就往自己这边捞了一下。

这一捞,江与然的脸成功贴到他某处,唇瓣隔着一层薄薄的胶布和裤料,瞬间磕到些鼓鼓囊囊的暖物,男人身上清冽的雄性气息,倏地钻入鼻腔。

啥?他既然还有体温?

大脑一翁,呼吸一紧,江与然差点晕死过去。

沈谦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触碰到自己那里,赶紧把人放开。

还不失礼貌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我看不见。刚才我听到有东西掉下去了,是什么?”

仿佛他并没有眼瞎,只是出于某种情趣,在眼部蒙了块绣着妖艳红梅的纱绸。

“唔……”

江与然从封住的胶布下面,发出绝望的唔鸣,完了,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为什么不说话,是个哑巴吗?”

他声音低沉慵懒,有种扼人心魂的蛊惑力。

江与然还沉浸在他温热的体温中,等反应过来时,男人的指尖已经触及他嘴巴上的胶布,又低低笑了一声,“原来嘴巴被封住了呀?”

那笑声过于轻淡,似从未有过,像一阵细微的风。

江与然听得一懵,嘴巴突然传来刺痛的撕扯感,让他痛苦的大叫出声:“啊!好痛!你个死瞎子,我有洁癖!快把脏手从本少爷脸上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