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 你最好对我实话实说。”赵荔坐在沙发上,坐姿随意。
但乔眠清楚地知道,赵荔越是一副无所谓、风轻云淡的模样, 自己接下来就会更难过。
“妈, 你想让我说什么?”乔眠告诉自己, 先安静下来, 慢慢地来,不要过于紧张或者疑神疑鬼, 也许赵荔说的是其他的事。
就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仍心存一丝最后的侥幸。如同很多走到了绝境之路的人,仍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赵荔闻言笑了,笑得讽刺。笑声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她每笑一声, 乔眠身上就要挨一刀。
乔眠发现她极其不喜欢这种极具嘲讽的笑,或者说是厌恶。赵荔是这样, 何长洲也是这样。讽刺的笑容,让乔眠觉得她像是一个极度可悲的人。
“乔眠,你自己做的好事,现在东窗事发, 不好意思讲了, 还要反过来问我?”这次赵荔看都没看她。
乔眠抓着毛衣,细软的毛,慢慢抚平她的紧张情绪。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在一个平和的维度,说:“妈,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赵荔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语气凌厉:“乔眠,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乔眠还是笑:“妈, 你不说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
“果然,你现在真是一年比一年伶牙俐齿。”赵荔从沙发上起来,环顾整个屋子。半晌笑着说:“说吧,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果然是这件事。乔眠和何长洲打算暂时先瞒着双方的父母,具体能瞒多长时间,他们也没有底气,总之,能尽量不让他们知道最好。
只是这才过了没多久,赵荔就不知道从何渠道,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
乔眠细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注意到赵荔已经走到身边。
突然一个身影笼罩住自己,挡住了阳台外面投射进来的光亮。
乔眠反射性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