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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乔眠多少知道他的别扭,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不远处何长洲的手,想了想,还是伸过去抓住。

再次轻轻地捂住,热度再次传递,乔眠忽略他的挣脱,紧紧握住,笑声轻轻地:“我去挂号,你在这边坐一会。”

明明应该生气,拒绝这不知来自何种心意的何长洲,此时却在乔眠再次覆上来的手,愣愣地坐着。

这是有史以来乔眠难得的主动,被拒绝之后的主动。他不免呆楞住。

乔眠去排队,身影越来越远,何长洲收回视线,捏紧拳头,低头无声说出两个字。

从医院出来,已是下午二点过半。

一番检查下来,何长洲属于轻度感冒,医生开了一些药,然后叮嘱这段时间注意饮食清淡,多吃蔬菜水果,房屋注意通风,最关键的是不能熬夜,注意作息。

乔眠在一旁连连应好。反观何长洲就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医生身后的窗户看。窗户后面是天桥,上面只通行一种交通工具:

t。

瞟了两眼何长洲的神色,他时而沉思,时而朝外张望。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等会大概是想搭乘

t转车回海湾区。

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乔眠心里不免一阵涩然。

走出医院大楼,拐过一段长长的路,终于来到大马路上,往前行走100米左右,就是扶梯,连接天桥,也是

t入口。

果不其然,何长洲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紧紧身上的风衣,一边伸手拿乔眠手上的药品,一边说:“就到这里,各自回家。”

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何长洲并没有顺遂地拿到自己的药。他就势以附身的姿势,抬头看了乔眠一眼。

俯仰之间,两人的视角对换。乔眠盯着离得有些近的苍白脸庞。反射性地抓紧装有药品的袋子,面对何长洲的不解,她保持微笑,说:“还没吃饭,有些药是要饭后才能吃,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