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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洲气急,也就闹了些许脾气,打算先晾着乔眠一会。先是把助理叫进来,将一早上积压的文件一一签名完,又跟助理取消了下午的工作安排,挪到周一。

助理兢兢战战地在iad上划来划去,看着像怕何长洲再下达什么指令,耽误了她午休时间。

何长洲起身走到门口,回头说:“有事随时联系我。”说完晃晃手里的手机。

助理连忙应下,心里想的却是:最好没事。

何长洲走出电梯,经过玻璃门,走到隔壁的咖啡厅。乔眠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个青绿色瓷杯,她双手合掌,大拇指摩挲手背,神色不似以往的平静。

何长洲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原本想抬步的脚这会却如千斤重,真是如书中所言:寸步难行。

最后还是乔眠先注意到他。她着急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为了避免这种越想越烦躁的情绪,她时不时回头看看门口,想着何长洲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在不知道回头了多少次之后,渴盼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之内。

两人隔空相望,面色都相约地平静如水。

乔眠先走过去,她努力很久才勉强摆出一个笑容,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何长洲说,然后替她拉开玻璃门,推到一旁,这个让乔眠先行的动作他做得很自然。

乔眠后知后觉结婚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何长洲的动作里总是暗含着一股绅士。此时她又注意到他疲惫的脸色,眼底泛着青,平日里规整的西装此时也有了些许褶皱。他的西装一向是她打理的,这段时间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不知是不是巧合,乔眠总碰不上清醒的何长洲。

他现在的神态真应了书上那句话:尘满面。

看何长洲现在的样子,下午应该是不用回公司。乔眠走在他身侧,侧头看他回道:“好。”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而后驶进一条窄巷,饶了3条巷子,车子最终停在一户小庭院中。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没有飘飞大雪,小时候课本书里描写的天寒地冻在她的真实世界里几乎很少经历。

临城靠海,平时能感受得最多的是湿冷,与温度与之相反的是四时常绿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