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高可可头一回从乔眠嘴里提到离婚二字,她心里一紧。早前玩弄的神情消失殆尽,反而紧锁眉头,迟疑地问:“难道是发生了比这更严重的事?”
“你问我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乔眠低下头盯着桌子,说:“其实多少有一点吧,就是搭伙凑对地过日子,无风无浪,只是生活。”
她这么一说,高可可的神经高度集中,她嗅出了点不一样的意思,问:“然后呢?”
然后呢?
乔眠抓住高可可的手:“我没想过生孩子。”她终于将这件事说了出来,神情放松了许多,然后有些自嘲道:“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说好婚后三年不要小孩。可马上第四年就要来了,这个话题再也避免不了了。”
“孩子的问题是得慎重。”高可可也有些懵,她连结婚都不想,生孩子对她来说犹如天方夜谭。
她想起了这场婚姻中的另外一个人物:“那何长洲呢?难道他逼着你生?”说完她自己都不相信,虽然两人见面,何长洲常常呲她,但是:“你家何长洲看着不像是这种人。”
乔眠没打算将所有问题都向高可可脱盘而出,只说:“只是结婚了这么久,两家父母总会催着。”
高可可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抱住她的肩膀,宽慰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她想了想又道:“你可以跟你家何长洲研究研究,他总不会逼你。”
说曹操曹操到,乔眠的手机响了,来点人正是现在话题的主人公:何长洲。
“哎,跟你吃个饭都要被你们俩虐。”高可可打趣道,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乔眠收拾一番情绪,确定不会让何长洲察觉出异样,这才接起电话。
手机那头明显能听到何长洲浅浅的呼吸声,两人相对沉默了些许时间,这才听到何长洲低声说:“你们吃完了吗?”
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壶茶,两个杯子,乔眠收回视线,说:“刚吃完,和可可在聊天。”顿了一下又发反问:“你呢?你吃午饭了吗?”
好歹还记得关心自己,何长洲舒服了一些,这才一改之前的低落,施施然道:“刚和同事从餐厅出来。”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