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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洲帮乔眠取下包包放在一旁,为她斟了一杯普洱茶,颜色浅淡。外头天气热,这个浓度的茶,乔眠最喜,“渴了吧,先喝杯茶,茶点在做了,我点了一些你爱吃的,你看看还需要加点什么。”

他把菜单递到乔眠面前的位置。

以往两人出来吃,今天点的这些分量是够的。乔眠总会瞟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就说:“够了,也吃不了那么多。”

今天倒是反常,她先把菜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念念有词道:“一个月没来,菜品换了不少。”

一旁静静喝茶的何长洲听到这话笑了:“你还记他们家的菜单?”

乔眠对着单子上没点的菜品,又点了几样茶点。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张菜单上,听何长洲这么问,她头也没抬,只是说:“多看几遍就多记住了。”

餐厅的冷气开得足,茶杯里的普洱茶都冷了,喝起来特别苦。何长洲不动声色地蓄了点热茶,又尝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帮乔眠那杯也加了一点。

这个过程,他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乔眠把三分之一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或者放在他们的婚姻上,他都不至于过得这么憋气。

就在他暗觉失落的空挡,对面的乔眠从菜单里抬起来,摇手招呼旁边的服务员:“你好,再帮我加这些打星号的。谢谢。”

何长洲不知道她点了些什么,以为就是加几个菜。兴许她今天肚子饿,想多吃点这也不是没可能。

当服务员把打出来的单别在桌号的时候,何长洲简直要吐血而亡,他三下两除二地扫了一眼新的单子,问乔眠:“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你不一向奉行浪费可耻。”

乔眠很镇定地抿了口茶,然后很镇定地说:“还有两个人,待会就到。”

听完这一句话,何长洲感觉他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乔眠有心。

他压着气,几乎是僵硬地说:“我们两人吃饭,为什么要叫上别人?”他明明在电话里就表明只想两个人安静吃饭的意图。

乔眠在看手机,压根没注意到他此时的不对劲。她一边浏览院里的群消息,一边回:“两个人吃也是吃,四个人吃也是吃,”她终于停止打字的手,抬头看何长洲:“既然都是吃,大家一起吃不更开心点?”

好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长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没意见就行,我怎么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