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洲倒是好奇了:“为什么是明天?”
乔眠这会倒是低下头,盯着黄色纹样的瓷砖地板,说:“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是什么日子?经她这么一提醒,何长洲还真就是好好想了想。半晌他摇头:“不记得了。”
乔眠不信:“你再想想。”
何长洲巍然不动,还是那个答案:“想不起来了。”
乔眠主动走上前,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对于乔眠来说,意义不是那么重大。以前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一心扎在工作上,反倒何长洲倒是最积极最期待的那一个。
兴许是期待值不在同一个水平上,第三年的时候何长洲倒没前两年的心情去满心满意地准备。她依稀记得那天好像跟所有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乔眠不由得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何长洲见她这样,半天才吭声:“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两人是想到一块去了?
“额,”乔眠这会没了刚才的强势,这会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好。
以前怎么这么失败呢?她想,要是换成自己是何长洲,大约会心灰意冷不回头。
“明天去办手续,”何长洲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诚心地问她:“可以吗?”
可以吗?当然可以,最近这段时间,她不是一直在提这件事。乔眠想回个好,可是如果只是回个“好”字的话,未免对何长洲太不公平。这个字太容易说出口,但是这后面背负的责任并不是那么轻。
她思虑一番,这才缓缓说道:“我时常脑子不在线,可能你觉得温情的地方,会被我正经地驳回,比如刚才;我说过会平衡工作与家庭的关系,可是短时间内,我并不可能一下子做到。还有,我还是会在有些事情上,说些文不对题的话,然后气到你。”
她问:“这就是我,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