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以前她跟太子李锦昶和睦,大抵是因为两人利益一致,现在呢?
姚珍珠不自觉看向李宿,李宿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他。
他目光深邃,仿如深潭,把姚珍珠的目光吸了进去。
李宿左手一动,寻到了姚珍珠的手,然后便紧紧握在手心里。
“莫怕,”李宿低声道,“此事已同我们无关。”
他虽如此说,手却没有放开,一直牢牢握着姚珍珠的手,把她护在身边。
姚珍珠只觉得热意从手心上涌,似乎顷刻便能直达心房。
十指连心,原来便是这个意思。
就在姚珍珠出神时,李锦昶依旧沉着脸同寿宁公主对视,寿宁公主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殿下,章宜虽是一介女流,但女流又如何?不过是一场落水救人,邓公子行善积德,救人于水火,又哪里非需一场姻缘累赘?”
李锦昶:“寿宁!”
寿宁公主垂下眼眸,不再看向李锦昶。
“当年高祖皇帝开国时,红缨长公主以一介女流持红缨枪先锋开路,率领一众红缨军拼杀疆场,她们为大褚抛洒热血时,又有何人说她们一介女流?”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所救,就一定要嫁给他?刚刚章宜情况那么危急,众人顾忌这些规矩体统,眼睁睁看着她下沉,又岂非君子所为?”
众人皆未想到,丧夫的寿宁公主看似柔弱可怜,一张嘴却能要人命。